追踪习惯

时间久了你就会承认
追踪大于随众
天音富于弹性的碎步
不是鱼群的广场舞
只有当海浪成山
你才能真正理解排山倒海

现在是第二乐章慢板
一切复归于宁静
期待成为自然
可以想象童年的磨坊
迟缓绕过弯弯小河
电影开始的时候
大多数人坐在银幕正面
你坐在反面

写诗的人常说
不是人写诗，是诗写人
套用此句型，还可以说
不是人磨墨写字
是字披一身墨衣写人

还可以说，某件事
是附身的神灵所为
自己不过借其一副皮囊
一双并非木偶的手脚

至于如何证伪
如何区别异化与化异
仍然只能套用老话：
凡此可意会，不可言传

在经验意识流河边
我们言说的前人已说
但我们的开口
总是留有自己的唾沫味
或者古龙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