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底之夜
瞬间成了黑鹰之夜
始于静止,终于动态
它被一个耐心的人
用闪光的利器
一点一点铲除锅灰
一只黑鹰振翅飞走
留下曾被盖住的白昼
或者,你可以说
一头肥大笨重的黑熊
在约定的时间去赴约会
它移步的身后
现出明亮的白天
其实,隐喻的变化
并未改变夜的性质
仅仅调整了你的心态
以及与心态相连的行动
你也许并不富有
但是词能改变你的命运
如果你想飞起来
就先让你的词飞起来吧
当你乘风而去
一个四合院漏雨的方块字
就变成一张不透风的阿拉丁飞毯
黑锅底之夜
瞬间成了黑鹰之夜
始于静止,终于动态
它被一个耐心的人
用闪光的利器
一点一点铲除锅灰
一只黑鹰振翅飞走
留下曾被盖住的白昼
或者,你可以说
一头肥大笨重的黑熊
在约定的时间去赴约会
它移步的身后
现出明亮的白天
其实,隐喻的变化
并未改变夜的性质
仅仅调整了你的心态
以及与心态相连的行动
你也许并不富有
但是词能改变你的命运
如果你想飞起来
就先让你的词飞起来吧
当你乘风而去
一个四合院漏雨的方块字
就变成一张不透风的阿拉丁飞毯
一曲东山谣自石缝而出
瀑布的警觉直下心底
明天的晴朗跟今天的雨水有关
虽然一度哽咽,说出来就好了
与月光的邂逅支撑了漫长
躺在旧事的房间,惊梦初醒
栀子花香从幽暗处爬上来
慢慢地舒卷,变成一个人形
纱窗外,天空现出一朵孤云
急徐有道,一步一青萍
达达马蹄来自云下的东山
低垂的树枝
捻弄一条粗黑的辫子
簌簌的凉风被记忆过滤
变成一缕青丝的呼吸
码头上竹篮软湿
一篮带着绿叶的桃子
白中透红的脸就在你面前
你苦笑着对自己说
没想到变老是这么容易
长河映在肌肤就成了皱纹
还有多少路要走
对你来说已无关宏旨
有关宏旨的是仍在路上
不再以为看穿世路,而是
怀揣一种未知的相遇
遇见谁并不太重要
重要的是相遇的感觉和期望
声音剥落之后,捡起
再剥开来,就听见另一种声音
这声音中的声音
一身水灵,有一种破壳之美
为了听清
就不得不卷入其它因素
就不可能是纯听
即使具备绝对辨音力
也无法渗透隐秘的内核
它并非静静地躺在那里
像破壳后的蛋黄
等待着与蛋清融合
毫不羞涩被揭露的隐私
对于更加隐秘的内核
绝不会稍一磕碰就打开
一个娇气无力的蛋黄
无法理解一枚松果
紧紧守住的秘密
所谓循序渐进
就是当音波涌来
面对这些透明的小玻璃球
你一个不拒地拾起
但要真正听清就不能如此
必须粗暴地推开表面的光滑
像一根钢针,刺入内部的颤栗
毛发或是沙石
习惯于按部就班的人
在楼上一只鞋落地的黎明
期待下一声脚步
把太阳踩得咚咚直响
像一支听惯的曲子
它的轻重缓急,悠扬顿挫
都已经在过去出现
那些尚未发生的
不过是走过场而已
看过歌舞彩排的人
观赏正式公演时
不过是出席一场仪式
或者说,在发生的事件里
没有一件是新的
但又非旧,不是旧的重复
而是新的旧,旧的新衣
在词里漂游
在意义里无限循环
击鼓传花,张冠李戴
随意扔一块石头
都能击中什么,听见呻吟
河水汩汩流走
传来时间的声响
河床永远在那儿
模式不变,一直就是那样
一方面日光之下无新事
另一方面
太阳每一天都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