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棵树旁抬眼望天
你看到互相拍肩的云彩
像两位交班的哨兵
下班的那位
轻轻舒了一口气
一阵微风拂过树梢
一只大手
轻拍了一下你的后脑勺
你和树,在这黄昏
也顿时成了交班的哨兵
你要走了,背起行囊
去云浪逶迤的远方流浪
也许,你能遇见那朵
交班之后回家的云
它会邀你做客
在帐篷,捧出风的清酒
而你,会表露自己的心迹
如何以一朵行云自居
告诉好客的主人
你漂流过的地方
那些河流,那些树木
那些炊烟的民居和市镇
那里的奇异风情
在一棵树旁抬眼望天
你看到互相拍肩的云彩
像两位交班的哨兵
下班的那位
轻轻舒了一口气
一阵微风拂过树梢
一只大手
轻拍了一下你的后脑勺
你和树,在这黄昏
也顿时成了交班的哨兵
你要走了,背起行囊
去云浪逶迤的远方流浪
也许,你能遇见那朵
交班之后回家的云
它会邀你做客
在帐篷,捧出风的清酒
而你,会表露自己的心迹
如何以一朵行云自居
告诉好客的主人
你漂流过的地方
那些河流,那些树木
那些炊烟的民居和市镇
那里的奇异风情
在这支曲子里
你不认识任何人
每一个旋律都是新的
虽然有些似曾相识
你走进它的城区
爬上城中的高塔
放眼一望,那种感觉真好
现在你走在大街上
呆望着五颜六色的橱窗
白纱巾宛若云朵
红绸衫像一朵月季
朝你挤眉弄眼
你不由得一阵眩晕
还要走多少路才能出城
你不知道,也不去想
但突然发现
街上路人正迅速脱下戏装
露出本身的衣衫
街道像一条蛇抖掉青绿
露出褐色的蛇身
塔楼的大钟开始倒转
二十一世纪突然减掉一
变成二十世纪
哦,那是多么熟悉的场景
在少年宫的绿荫里
白衬衫的百合花
那么纯洁、清新地开放
现在你将这座城市再走一遍
所有景物无不提醒你
那些从少年时代
一路走向青春的痕迹
甚至一条小巷
都露出欲言又止的眼神
你走进一首歌
就走进了神秘的遥远
就很难沿着原路走出来
玩偶之家
在一个复制的神话中
缓缓长出铁锈
又闪电般绽开妖艳的鲜花
许多发生都无法预测
只有一点可以断言
那就是,对花样出台的限制
为了效果上的真实
心里所发生的一切
都会自然而然被视为变量
你也许始于一个乞丐的清晨
结束于一个贵族的黄昏
而远未被掏空的心情
可以在暗中置换二者的内容
只留下躯壳和名分
去迎合大众的角色期待
然后润色,导向,形成趋势
横向地批量生产
滚雪球般扩大社会容量
此时,真相如何,内部如何
形成的机制和过程如何
都不再举足轻重了
幼兽一旦长大
谁也无法否认它的存在
也无法震慑其威势了
隆冬的蜷曲
缩影于一个冻僵的硬壳
然后,突如其来地
被一只春天的蜜蜂点破
记忆的穿透力
比你想象的更有活力
盈盈的水边一株桃树
粉红的桃花初绽
离枝头黄橙橙的树胶不远
一只蜜蜂嗡营着
你伸手去抓它
结果被狠狠蛰了一下
红肿着,为童年盖下印章
拔刺的过程
不记得是用了透明的酒精
还是褐色的碘酊
也不记得是否伴随着哭声
或者无声的眼泪
指尖的伤口
像一朵蔫蔫的桃花
在树枝上绽开着童年
只是,你对指尖留下的警告
很快就忘记了
之后长大,在人生中不断莽撞
多次留下伤口,才想起
童年的那次预警
素丽容易众口皆碑
俗丽则因人而异
一幅画,一支歌,一首诗
在有些人眼里是媚俗
在另一些人眼里是真艺术
都在回退着寻觅伊甸园
然而,退一千步
与退一百步是有区别的
一百步可以笑五十步
五十步笑百步
则说明信心的根基尚浅
一语出口
你看见空气中碎石飞迸
阳光为其染色
使之成为金口玉言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证明
这一切真实发生过
因为人们无法想象
改变历史是由谎言实现的
对于胜利者来说
自己怎么想无足轻重
别人怎么想
则是重中之重
轻中之轻
如何看待历史和现实
是可以通过语言调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