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想我們處於小說狀態,那麼
輕易就可以定位你是誰,我是誰
我們也許死於垂暮膏肓之疾
然後神秘地在青春期復活
此間的神跡,用一支筆便可完成
這支筆,起先是洞壁刻字的尖石
然後變成鵝毛管,變成羊毫
濃濃的墨汁波濤洶湧
用筆者捋須,沉吟,揮毫千里
故事的意義抽絲剝繭,縷縷不絕
鋪設硝煙的戰壕於三寸之舌和羊皮紙
寫下種族和部落的編年史
文字與文字建交,組成神聖真理同盟
不斷擴大加盟者和殖民體
因為無論語種,無論地緣政治
物種的基本生理需求是一致的
更何況在漫長的日子裡
虛構的藝術使我們熱愛生活
暫時忍受橫行霸道的苦難
冬天的故事可以成為春天的故事
進而步入夏天小徑分岔的花園
你看,在古老的平原和原始山林
種子爭先恐後地發芽
成為我們繁衍物種的證據
一陣陣野風吹過
多麼像球賽啦啦隊的聲音